《芝麻胡同》分集劇情

   2020-02-21 15:48 點閱:0


第一集

   1947年5月,北平南城沁芳居,今兒是踩黃子的大日子,老闆嚴振聲卻發現用的不是豐潤馬駒橋的大豆,大掌櫃小黑子說滿城都買不到豐潤的貨了,買主的嘴沒那麼刁,醬菜園裡裡裡外外二十幾口子人都等著老闆開工錢吶。嚴振聲念叨著:「咱的衣食父母是主顧,蒙了主顧,砸的是招牌,丟的是臉面!」嚴振聲答應醬菜把式孔老痴去趟豐潤拉豆子,孔老痴被嚴振聲打動,同意留在沁芳居。

嚴振聲的老婆林翠卿知道丈夫因為什麼犯愁,她出主意說,讓嚴帶上他大哥俞老大幫忙跑一趟河北豐潤。大哥在天橋撂地摜跤,武功高深。

嚴振聲去找親爹俞老爺子(嚴振聲剛滿月便過繼給無兒無女的舅舅嚴家),說要請大哥幫忙押一趟糧。振聲知道,大哥只聽父親的。俞老爺子死活也不同意,說槍子兒不長眼睛…振聲提議等從豐潤回來,給老爺子和老大盤一鋪子,做點小買賣,省心。俞老爺子這才同意。

從豐潤回來的路上,嚴振聲一行人路遇一伙殘兵攔路搶糧,大哥和徒弟遇害。林翠卿內疚不已,她悔不該當初讓嚴的親大哥去押車,卻不忍把噩耗告訴俞老爺子。最後嚴家車夫高祿山說出實情,聞聽噩耗的老人昏倒過去。

悲痛過後,老爺子找到嚴振聲和林翠卿,要嚴振聲再娶一房媳婦,給俞家頂門立戶!

 

 

第二集

為俞家傳宗接代的事兒兩口子當著老爺子的面兒應下了,可一出俞家的門兒林翠卿就變卦了,嚴振聲苦不堪言。

沁芳居大堂正中的玻璃罩里端放著一六品頂戴,這是前清朝廷賞賜給嚴家的「寶貝」,福子和小黑子攔著嚴振聲不讓他賣這個寶貝…嚴說,它不過是頂破帽子,要擱前清他還管點兒用,現如今咱們得拿它救咱們的沁芳居。

古董商李先生約嚴振聲在六國飯店俱樂部面談關於御賜頂戴出讓一事。鄰座的一位軍官很熟絡地與一名漂亮的女招待打著招呼,嚴振聲一見這個軍官還對女招待動手動腳,嚴氣憤極了…李先生告訴嚴,這是外二區的大員吳友仁,來頭不小,那個女招待叫牧春花,是俱樂部的「紅人」…吳友仁摟著那個牧春花跳舞,他的手令她厭惡,但是她沒有反抗,她藉故去酒窖取酒,喝醉的吳友仁尾隨她進入酒窖圖謀不軌…嚴振聲也借酒壯膽和小黑子闖入酒窖救出牧春花,吳友仁被打昏在地。吳友仁找到古董商李先生,要報復這半路殺出的嚴振聲,吳先攥住了李先生在日偽時期向日本人賣過文物的短兒,讓李「幫幫忙」。

春花找到在嚴家當下人的姑娘寶鳳(二人曾是同學),向她訴說了自己的遭遇。寶鳳說牧春花的這種差事丟也就丟了,沒什麼可惋惜的。牧說,要不是為了爸爸的病,她也不會去當女招待。牧告訴寶鳳,雖然她不喜歡郭秉聰,但只要能救她爸的命,她什麼都能豁出去…

到嚴家找兒子的俞老爺子無意中聽見寶鳳和哥哥寶翔(嚴家廚子)在廚房閒聊,說寶鳳的同學牧春花是東城有名的大美人兒,她放出話來,誰能出錢治好她爸爸的病,她便甘願給誰當妾做小兒…俞老爺子二話沒說便拉上寶鳳去找牧春花。

俞老爺子急匆匆趕到沁芳居,張口就向兒子要十支盤尼西林,嚴振聲聽說過這種藥,它貴不說,關鍵是它專控,老百姓根本沒辦法弄到這種奇缺的東西。老人急了,讓振聲還他的兒子,還他的孫子,鬧得嚴不知所措。大福把嚴拉倒一邊,說由他來想想辦法,這才止住了老人的哭鬧…嚴振聲知道櫃上已經支不出多少錢了,只好回家找妻子林翠卿商量。

 

第三集

嚴振聲和大福弄到十支盤尼西林救了牧春花的父親的命,俞老爺子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春花的父親說女兒會兌現承諾,又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顧慮」,說不知俞老先生的年齡,不知他家中是否有妻小…得知老俞是為自己兒子娶親後,牧老爺才知是一場誤會。

嚴振聲想明白了,決定拉下面子,從寶盛源東家佘了兩千斤二八粉救沁芳居的燃眉之急。福子的一個「朋友」從開封過來,告訴了他們一直「托人」打聽的嚴振聲之子嚴寬的下落。1944年初,嚴寬參加了游擊隊,可巧剛參加隊伍那天就遇上鬼子進村,地道讓日本鬼子來了個兩頭堵,一個班的十多個人全都讓日本鬼子捂在地道里,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朋友」把嚴寬參加隊伍那天隨身帶的「良民證」交給了嚴振聲,說這是嚴寬參加隊伍那天交給游擊隊長的。嚴這些年一直告訴家裡嚴寬是上南方進佛手瓜去了,聽到噩耗後叮囑絕不能告訴林翠卿這件事。

林翠卿十分反感俞老爺子著急讓嚴振聲再娶的主張,但又不敢直接頂撞老人,只推脫說大哥離世不久,怎麼也得等週年祭日過完再說吧…在一旁伺候太太的寶鳳得知要嫁給老爺的人是牧春花時,她心裡難受。俞老爺子離開後,寶鳳告訴太太,牧春花和林家的兒媳郭秉惠的哥哥郭秉聰,關係不明不白,而且她還在六國飯店俱樂部當過女招待,這種人也配得上咱家老爺嗎?林翠卿吃了一驚,隨後她計上心頭:與其說娶個「狐狸精」上門,不如把自己信得過的丫頭寶鳳讓丈夫收為二房。

跨院兒里的下人們議論紛紛,說寶鳳可有出頭之日了。寶鳳的祖上是旗人,沒落之後家人將她賣給嚴家當使喚丫頭。暗戀寶鳳多年的小黑子聽到這個消息心有餘悸,他私下裡欲向寶鳳表明心意,卻招致寶鳳的奚落。

 

第四集

嚴振聲對寶鳳沒那意思,他更沒想到林翠卿會這樣安排。林翠卿說娶二房之事不宜大張旗鼓,也不在乎大哥的週年祭日,選個好日子圓了房了事。

嚴振聲對妻子的安排不置可否,他自幼過繼嚴家,十六歲便依嚴家父母之命娶了從未謀面的林氏為妻,多年來沒什麼大事是他做主辦的,只有三年前送兒子嚴寬上前線打鬼子的事,是他硬著頭皮乾的,到現在嚴寬去世,而大家都以為嚴寬是去南方進佛手瓜…嚴振聲後悔但為時已晚,又不敢向妻子及兒媳說實話,對林翠卿他只能「言聽計從」,對親爹的要求也不敢違拗。

小黑子悄悄把太太安排的事告訴了俞老爺子,就在嚴振聲和寶鳳的圓房之夜,老人把他們的「好事」攪和黃了…老爺子告訴嚴振聲兩口子,納妾即是破了頂門立戶的規矩,不用再等什麼「週年祭日」了,他已選定了明媒正娶的黃道吉日。

俞老爺子把自己院中的西廂房佈置妥當,只等黃道吉日為兒子娶親了,還提出要嚴振聲提前見見牧春花。嚴振聲這才知道俞老爺子壓根沒想過讓寶鳳過門。

郭秉聰一心想救牧老爺子娶牧春花,又到嚴家向妹妹郭秉惠伸手要錢。寶鳳讓俞老爺子打碎了自己的「富貴夢」,她心有不甘,把嚴振聲要娶牧春花的消息告訴了郭秉聰。這天是沁芳居開耙的日子,俞老爺子把牧春花帶到沁芳居,打算讓她見見嚴振聲。

 

 

 

第五集

沁芳居開耙的大日子,嚴振聲親自搗醬,抬眼突然看到牧春花,一激動,忘記自己正在搗醬,一個踩空掉進了醬缸里…嚴振聲告訴俞老爺子,說他和牧小姐本就不是一路人,讓俞老爺子別著急,一定給他找個好姑娘。

郭秉聰找到古董商李先生,再次說起嚴家頂戴「東珠」的買賣,應了調包雙簧的事兒。李先生找到嚴振聲說自己手頭緊,暫時「搬不動」那頂帽子,他為嚴另外找了一個買主,但得先給掌掌眼。而就在看貨過程中,李先生與郭秉聰都在場,兩人合謀動了手腳,帽子上真正值錢的那顆東珠被掉了包,到了吳友仁手裡。「東珠」變成了假的,吳友仁卻派手下冒充「買主」去把嚴振聲手上的頂戴花翎買下。

牧春花從沁芳居回來,牧老爺子看出閨女對嚴振聲有意。郭秉聰拿到一筆錢,他租了一處像樣的房子找到牧春花,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跟她一起過日子,不能因為一千塊現大洋就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牧春花說已經晚了,自己馬上就要結婚了,娶她的人花了錢讓她父親轉危為安,她答應的事不能反悔,況且男方也挺對她心思。沒想到,到了家門口,俞老爺子對牧春花說她跟嚴振聲恐怕是沒那緣分了,但只要有用得著他的地方,春花只需言語一聲。牧春花有些失落,但想無論如何不能欠下嚴家買藥那一千塊大洋,決定向郭秉聰借錢,還給嚴家。

     

第六集

沁芳居每天櫃上的賬都支乾淨了,賣頂戴花翎的三千塊大洋也花光了,夥計兩天沒沾油水,嚴振聲臉色凝重。吳友仁帶著士兵衝進沁芳居,嚴振聲與小黑子、馮大福走出賬房,吳友仁狠狠抽了嚴振聲一嘴巴,將頂戴打飛在地。掌眼的洪老闆說發現帽子上的那顆東珠是假的,要嚴振聲馬上把三千塊大洋還上,還不上就砸店。嚴振聲從小在優越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在吃穿用度方面他稱得上是一爺,可是他性格懦弱,一遇大事就犯暈,沒著沒落的拿不定主意。牧春花覺得此事跟自己脫不了關係,湊了一千一百塊大洋送還給了俞老爺子家裡。嚴振聲非但沒有感激之意,還暗暗告誡牧春花不該掙的錢就別掙。

六國飯店俱樂部經理來沁芳居買醬菜,嚴振聲從他口中得知,牧春花是俱樂部裡潔身自好的姑娘,她從未和客人之間有過什麼特殊關係。嚴如夢方醒。

嚴振聲拿著那一千塊大洋來到牧家,他告訴春花,說自己最初並不知道父親用這錢幹什麼,也沒想行什麼善積什麼德,當得知春花當女招待是為救父親時,他覺得自己退親太荒唐了,也為自己的猶豫不決而悔恨,此刻春花似乎心有所動。

第七集

說話間正遇上郭秉聰來牧家下聘禮,嚴振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牧春花要嫁的人是自家兒媳的親哥哥。嚴說,這錢就自當是嚴家掏的份子錢吧,牧春花堅決要退給嚴振聲這筆錢,郭說收下吧,咱還要感謝嚴振聲,要不是他,牧老爺子也不會脫離險境。說起嚴振聲和郭秉聰的關係,牧春花這才知道嚴振聲已有家室,嚴振聲也才知道郭秉聰和春花的關係。

張副官帶著打手在胡同口把嚴振聲暴打一頓,多虧牧春花恰巧經過,拿手裡的一千塊現大洋救了嚴振聲一命。看嚴振聲滿臉血,牧春花把新繡的手帕給了嚴振聲。牧春花拿寶鳳當知己,她說自己要出門子了,去婆家不方便,讓寶鳳找幫手替她打理郭秉聰租的房子。寶鳳心裡非常高興,老爺不可能再娶春花了,這就意味著自己還有機會給老爺當姨太太,而她也是打心眼裡喜歡嚴振聲,不僅僅是「改變命運」一說。

林翠卿見到嚴魂不守捨的樣子,她點破了丈夫的「心思」。林說你我也是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了,為了讓親爹心安,咱也不讓寶鳳做偏房,不就頂門立戶麼,我替寶鳳做主,讓俞家八抬大轎把寶鳳迎娶過去,讓她堂堂正正地做俞家的兒媳婦,你們倆為俞家生兒育女…

寶鳳叫上哥哥寶翔和秀媽直奔郭秉聰的新房,準備替春花幫忙打理打理…誰知從郭家回來以後,寶鳳便心事重重的,乾活、說話都不著調。為了「聘閨女」,林翠卿權且做了寶鳳的娘家人,林裡裡外外的和俞老爺子張羅著…寶鳳卻沒有上回「當姨太太」的興奮勁兒了,心不在焉的…秀媽納悶,這姑娘自打從郭家「幫喜兒」回來,怎麼就不對勁了呢?

 

第八集

嚴振聲趁著酒勁來到牧家門前,面對郭秉聰和牧春花,卻有口難言,只道出了一句「百年好合」。第二天,牧春花到沁芳居找嚴振聲,說已經答應嫁給郭秉聰,兩人緣分到此為止。

郭秉聰和牧老爺子一起為牧春花在瑞蚨祥雅間里扯布備嫁衣,正巧遇上嚴振聲林翠卿和秀媽陪同寶鳳也來店裡選料子,寶鳳看見郭秉聰在春花面前獻殷勤,又瞥見嚴振聲在一旁痴痴地望著牧春花的神態,寶鳳心裡不是滋味兒。郭秉聰話里話外又故意譏諷嚴振聲,忍無可忍的寶鳳嘴裡喊著「姑奶奶我寧可當一輩子老姑娘不嫁了!」

寶鳳向眾人揭露了郭秉聰的醜行,原來寶鳳去郭家「幫喜兒」那天,正遇到郭與古董商李先生私下交易,六品頂戴上的那顆真東珠讓李郭合謀調了包,郭又把真的東珠賣給了李先生。 郭死不認賬,在牧春花的不斷追問下,郭編的瞎話被寶鳳拆穿。寶鳳語重心長的對牧春花說:「姐,咱可不能跟這個臟心爛肺的過一輩子呀!」 嚴也在一旁敲邊鼓,林翠卿被整得哭笑不得。郭秉聰望著牧春花和牧老爺子離去悔恨交加。

寶鳳又換上原先的粗布衣服在跨院裡乾活,說自己要成全老爺和牧春花,秀媽也為寶鳳的「犧牲精神」喝彩,小黑子懸著的心也踏實下來,可寶鳳沒對小黑子許什麼願,只說自己是落了排的沒毛兒鳳凰,雞窩是不能讓她安家的。

 

第九集

郭秉聰在妹妹的勸說下來到嚴家認錯,把非法所得的東珠錢退還給嚴振聲,說差的那部分他願意為嚴家乾活還上,林翠卿告訴郭,差的那些錢不用還了,說嚴家不缺勞動力,讓他另想轍…嚴振聲心一軟,說秉聰懂技術,留在沁芳居跟著孔師傅當學徒吧,郭又說自己沒地方住,林翠卿說跨院兒里有大鋪…嚴說,郭是兒媳秉惠的親哥哥,還是別跟下人們住了,倒座房閒著也是閒著…

嚴振聲去牧家拜訪,發現牧家不知怎的得罪了胡同裡掏糞送水的水霸臭三兒,他不給牧家送水不說,這個比壞人還要壞的臭三兒又是胡同裡的糞霸,牧家獨門小戶的廁所這糞霸不管掏了,牧老爺氣得直要哭……嚴振聲氣好說歹說,臭三兒揚言老大是吳友仁。惹不起咱躲得起,牧老忍不住落下淚來…誰知臭三兒和幾個幫手攔住一行人的去路,嚴振聲終於出手。嚴振聲被歹人們暴打,送去了醫院。

醫院的大夫告訴春花,嚴只是外傷,沒什麼大問題。春花和嚴振聲商量好了,說這事決不能讓林翠卿知道。俞老爺子上門給兒子拿衣服,不巧碰上林翠卿,只能說振聲去進佛手瓜了。林翠卿逼問,老頭支吾說嚴振聲摔了一個跟頭,還被車撞了,好像要住院觀察觀察。林翠卿思念丈夫,更擔心他的身體,跟著高祿山直奔醫院去了。郭住進了前院兒的倒座房,房內西側堆放的幾件雜物引起了他的「興趣」。郭秉聰翻弄著一封封的日文信件,慢慢地郭在其中看出了「名堂」,他如獲至寶。

郭是個有文化的混混,這一點很可怕,關鍵在於他對牧春花還沒死心,即使牧姑娘跟他斷了來往,他仍喜歡她

第十集

林翠卿跟著祿山來到嚴振聲的病房,一推門,牧春花背著門正在餵振聲吃東西。看見丈夫被打,她又憐又氣,醋意大發。嚴把牧春花和牧老爺的遭遇告訴林翠卿,林也聽得心疼。林說:「他親爹,振聲和牧小姐的事兒隨您的心,您定日子我做主,給他們單立門戶,明媒正娶接春花妹妹進您俞家的門兒!」

春花還在琢磨林的話的意思,只見林一轉頭:「春花,去門外頭叫祿山進來,問老爺想吃什麼,你都給一一記下來,回嚴家讓寶翔麻利兒的給老爺掂配完了送過來!」這不是拿春花當使喚丫頭麼?春花轉過身說:「為了嚴先生,我做什麼都沒的說,但我不是別人的使喚丫頭!」 春花獨自朝大門外走,俞老急忙跟出去,不一會兒耷拉著臉回來,站在振聲和林翠卿面前說:「振聲,你這條胳膊是白折了,春花姑娘撂下話了,她可不願意跟你和林翠卿有任何關係…」振聲愣住了,林翠卿笑道:「親爹您回去告訴她,想給嚴振聲當太太,先得過我這道火焰山。剛說了這麼兩句就受不了了,那就等著當一輩子老姑娘吧!」振聲埋怨林翠卿說話不著四六,林反唇相譏說嚴背地裡乾了不著四六的事兒,挨打是輕的,撿條命回來算是便宜你了…俞老急了:「振聲,你要不跟這姓林的離婚,我就自當沒你這個兒子!」老人氣哼哼扭頭出了門,林翠卿忙衝出門向老爺子賠不是。

俞老不死心,想跟春花再說說她跟嚴振聲的婚事,但經不住春花的話,只能認了她這個乾閨女。到了醫院,俞老對兒子說出院後必須跟林翠卿離婚。嚴振聲給俞老說起他和林翠卿二十幾年的感情,風風雨雨磕磕絆絆,聽得病房外得林翠卿熱淚盈眶。

好面子的林翠卿沒讓下人幫忙,她獨自帶著禮物到俞家給春花道歉。俞老甩了幾句難聽話就要起身回到自己住的北屋,林不生氣也不回嘴。

 

第十一集

林帶著點心,捨下臉來到俞家向二老攤牌,哀求牧老幫幫她,讓春花妹妹別擔心,她一准兒答應他們的婚事。俞老說,你現在同意了,沒用了,已然晚了!

嚴振聲回家養傷,跨院兒上上下下忙活服侍老爺,寶鳳提議她要給嚴振聲掏耳朵,嚇得嚴振聲叫苦連連。此時小黑子和大福衝進嚴家,說孔老痴因為沒給漲工錢,離開沁芳居不乾了。嚴振聲早就讓小黑子帶著夥計們跟著孔老痴學手藝,沒想到什麼秘方也沒學著。嚴振聲感覺這其中有問題,讓手下的人一定請孔師傅到大酒缸,這才發現孔師傅不僅被打了一頓,而且威脅他三天之內離開沁芳居離開北平,否則弄死他。嚴振聲這才明白過來,都是吳友仁在背後搞的鬼。嚴振聲一邊讓小黑子和大福好好料理沁芳居,芝麻胡同林翠卿盯著,另一邊嚴決定豁出去了,即使跟吳友仁拼命也不能任由他三番兩次找麻煩,欺人太甚。

小黑子找到吳友仁身邊的張副官,請他幫忙約吳友仁和東家嚴振聲一聚。原本拔腳就走的張副官,聽到霞光院杏紅姑娘的名字後,立馬答應下來。禮拜六晚上,大觀樓全出的«生死恨»,張副官答應必讓吳友仁赴約。小黑子和馮大福要跟嚴振聲一塊去,嚴振聲堅持要自己動手。

嚴振聲和高祿山把對付吳友仁的槍偷偷藏在了俞家,沒想到被牧春花意外發現了。兩人以兄妹相稱,相聚在大酒缸,說起和吳友仁的恩恩怨怨。

 

第十二集

嚴振聲把郭秉聰和孔老痴邀到家裡吃飯,當著兩人的面把話說明白了,從此以後都是「一家人」,孔老痴坐鎮沁芳居,郭秉聰面露難色。郭秉聰告訴古董店李先生,孔老痴已經回嚴家了,而且嚴振聲要保住沁芳居,像是要什麼人的命,有點破釜沈舟的意思。郭秉聰還請李先生幫忙引薦,見了吳友仁,郭交出嚴振聲跟日本人往來的書信證據,向吳索要「接濟」款。

嚴振聲、小黑子、高祿山、馮大福四人在沁芳居規劃著晚上跟吳友仁看戲的行動計劃。吳友仁發現嚴振聲不惜血本給張副官跟杏紅姑娘搭上線,定不是想交朋友那麼簡單,下令晚上帶兄弟盯緊嚴振聲,稍有異動就地正法。

郭秉聰聽說嚴振聲和牧春花的事成不了了,在街口等著牧春花,郭再次提起兩人的婚事。郭不小心說漏嘴,說今晚吳友仁今晚要在大觀樓要對付嚴振聲。張副官告訴小黑子晚上有緊急軍務,去不了八大胡同了。大福說怕是這事走漏了風聲,凶多吉少。嚴振聲說去還得去,見機行事。牧春花擔心嚴振聲,換了裝,偷偷拿了嚴振聲藏在俞家廚房的槍,打算幫嚴振聲解決了吳友仁。嚴振聲發現槍不見了,回想起這兩天牧春花對他說的話,知道肯定是春花摻和進來了。晚上到了大觀樓,小黑子、大福發現形勢不對,吳友仁肯定已經察覺設下圈套。嚴振聲趕先一步攔下牧春花,只能隻身赴約。

 

 

 

 

第十三集

嚴振聲一坐下便把祖上留下來翡翠扳指放桌上,讓吳友仁笑納。吳友仁挑明瞭他對牧春花的心思,希望嚴振聲給他和牧老爺子牽線搭橋認識認識。嚴一聽,胃病突發,趕緊溜了。張副官到沁芳居還扳指,卻聽到嚴振聲要和牧春花結婚的消息,回頭就告訴了吳友仁,吳友仁暴怒。

嚴娶春花的良辰吉日又一次定了下來。嚴家大院兒裡裡外外的忙著。林翠卿下聘書給各買賣家和親戚朋友,張羅俞家的新房佈置,訂喜轎訂酒席。

俞老拿著一張「約法三章」要林翠卿畫押,嚴振聲說:「老百姓過日子,哪兒有勺把兒不碰鍋沿兒的?都是親的厚的,也保不齊沒有馬高凳短的時候兒,這押不能畫。」林翠卿感動,立馬按下了紅色的指紋,隨即把一張信箋雙手交到俞老爺子手中,老人轉怒為喜…

婚禮前一晚,俞老和牧家父女來到嚴家,商量第二天喜轎行走的路線。寶翔送來當天的報紙,發現喜事已登報,原來是俞老爺子做主,找人先登了報。

門外傳來騷動聲,轉而大亂。只見一隊軍人走出倒座房,郭秉聰被戴上手銬從屋內押了出來。軍官把從郭屋內搜到的日文信件、書籍、照片等物拿到眾人面前,說抓到一個漏網的日本特務,房主嚴振聲要連坐問責並疑有賣國之嫌,需收監待審。林說是有一個日本人在這兒住過,但是一個商人,跟賣國漢奸搭不上邊。林揪扯軍官,院內大亂,軍官朝天鳴槍。

  

第十四集

春花和 嚴振聲二人婚事在即,牧老爺欲頂替嚴振聲入獄。嚴振聲絲毫不亂,吩咐好家裡和沁芳居裡裡外外的事,坦然跟著走了…眾人眼睜睜看著嚴郭二人被帶走,林翠卿昏倒在地。

郭秉聰被送到豐澤園的一個雅間,他成了吳友仁的座上賓,古董商李先生作陪。郭問是否可以因此定嚴振聲有罪?吳並沒有直接回答郭的問題。郭說,其實嚴振聲絕不可能是漢奸。他給的那些材料,最多夠先關他一年半載的,等我和春花結了婚再放了他…聽到這裡,吳友仁把筷子拍桌上了。郭不明白怎麼回事,李先生告訴郭,吳長官要收牧春花當他的姨太太,郭大驚失色,說吳長官這是在仗勢欺人。吳立刻變臉,說你一個臭要飯的別蹬鼻子上臉。李先生悄悄告訴郭,那顆東珠就是吳長官出錢買的,你可別在他面前說三道四的,他給你的那些錢你什麼樣的女人找不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春花和寶鳳輪流照顧著身體虛弱的林翠卿。林憐惜牧春花的命不好,說她還沒過門就趕上這麼一出窩心事,寶翔從外面回來交給牧春花一百五十塊現大洋和賣房的手續,春花把錢交給林說,為救老爺需上下打點,姐您收著吧。林沒想到春花會把自己家兩間小房賣了,說春花是個有心人。

小黑子和大福匆匆進屋說嚴押在半步橋監獄,主管這個案子的是外二區的大員吳友仁,他私下遞出話來,說此案重大。其它的他什麼也沒說。林說她不信人不愛錢,讓這姓吳的說個數出來,我豁出去賣了半個產業也要把老爺撈出來!吳友仁這個名字令春花心情沈重。小黑子還說郭秉聰被釋放了,寶鳳懷疑郭又在其中搗鬼…

吳友仁看著關於嚴振聲的審訊記錄…吳友仁命下屬對嚴用刑…嚴疼得受不了,卻死也不承認自己當過什麼漢奸。吳友仁下令找人把信件內容修改一下,必須要能定嚴振聲的罪。

小黑子按林翠卿的吩咐「燒香的關鍵是找廟門」,他托關係找到外二區的偵緝隊隊長吳友義,他是吳長官的同胞兄弟,能跟哥哥說得上話…林翠卿、春花和小黑子一同前往「拜會」吳隊長,吳隊長打了一個電話以後,又把「禮物」退還給林翠卿,說嚴振聲已經招供,板上釘釘的漢奸一個,已被打入死牢。

郭秉聰答應吳友仁說願意幫忙讓他見牧春花,只是目前自己手頭緊,沒錢的人撒謊都不硬氣,更何況自己曾經愧對過嚴家人。拿到錢的郭秉聰跟著寶翔來到一個前清遺老的家裡買槍,郭秉聰出言不遜,還說要驗貨,那遺老險些一槍崩了他。最後遺老拿出一個大錦盒,說祖宗留下的東西就得往下傳,自是留在中國人手裡就不算敗家。

 

第十五集

嚴振聲不在,林翠卿和牧春花齊心協力照料沁芳居,必不能砸了沁芳居的金字招牌。嚴家上上下下一大家子帶著沁芳居的醬菜、裡外三新的衣裳,來到半步橋監獄探望嚴振聲。嚴振聲身上帶著牧春花秀的鴛鴦手帕,一直是林翠卿心裡的疙瘩,此時一問才知道那日嚴振聲差點被吳友仁的手下打死,是牧春花救了嚴振聲,留下手帕給他擦血用的。俞老爺子也坦白,讓嚴牧婚事差點黃了的「約法三章」,其實跟牧春一點關係都沒有,是老爺子自己找人寫的,沒想到惹出這麼大的事。嚴寬為國捐軀的事,嚴振聲也這才告訴了林翠卿和郭秉惠。在門外聽了許久的牧春花,終於推門見到嚴振聲,許下下輩子給他當媳婦的承諾。

林翠卿得了類風濕病倒了,醫生也沒轍,受的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疼痛,寶鳳、寶翔、秀媽都看得心疼不已。郭秉聰讓李先生通知吳長官,說春花答應了,可以見面聊聊。吳友仁喜出望外。牧春花跟著郭秉聰來到同和居,見到吳友仁也來了,這才知道又是郭秉聰背地搞的鬼,原來郭秉聰說的能救嚴振聲的「大人物」就是吳友仁!

 

 

第十六集

牧春花告訴吳友仁,他想要什麼她心裡清楚,直接綁了帶走不就完了,何必來這套虛情假意的。看不過吳友仁對牧春花動手動腳,郭秉聰掏出從遺老那兒買來的老式毛瑟槍對準了吳友仁,郭扣動扳機時不料火藥炸了膛,崩花了郭的臉。吳友仁拿過那把毛瑟槍對郭說,沒想到你小子這麼有種。他又輕聲對春花說:「我沒有娶你的命,可是我攥著嚴振聲的命呢,只要你跟我做一天的夫妻,姓嚴的我保他不死,全須全尾兒走出半步橋。」

牧春花抱起郭秉聰呼喚著,郭說:「前清的洋玩藝兒全是蒙人的,要不,我不會讓吳友仁再活著禍害人…」醫生取出郭秉聰胸部的子彈,他僥倖保住了生命,但是春花付不起高額的醫療費用,郭秉聰的身邊又離不開人照應,她讓父親去嚴家找郭秉惠想辦法湊錢。

牧老在芝麻胡同遇到剛買了燒雞往回走的寶翔,兩人正巧經過佟家宅門,佟家那條大狗狂吠著撲上來。牧老被狗咬傷,寶翔一棍子打死了正在吞食燒雞的狗,宅門主人(八大胡同霞光院的老闆)佟麻子帶著手下衝出宅門,他讓寶翔賠他的狗命,牧老上前與其講理,被佟麻子的手下打傷,受到恐嚇又遭到眾毆的牧老不久後便氣絕離世。  

送走了父親的春花異常平靜地安排孔老痴和小黑子照看好沁芳居的生意。嚴振聲的判決書剛剛送過來,三天後執行,按官廳兒的規矩,家人可以去獄中見他最後一面。春花把消息告訴林翠卿,林翠卿卻像沒聽見春花的話一般。牧春花看不過去,取過林臥榻上的煙,讓寶鳳扔進爐子燒了。春花說,要救這個家,要照老爺的話去做,好好活著。寶翔拿來了繩子,眾人綁了林翠卿,春花抱住林的身體說:「姐,忍忍,忍忍就什麼都不怕了……」

牧春花拜別父親和俞老爺子,來到吳友仁府外,緩緩向吳友仁走去……

 

第十七集

牢門開啓,嚴振聲被獄警解下鐐銬,嚴說沒想到大限提前了,他忙取過那身上等料子的「行頭」…獄警說,不用穿了,你的案子查無實據…嚴振聲走出半步橋監獄,他看到了小橋對面的春花和祿山。嚴悲喜交集,春花朝著嚴微笑著,隨即她攔住一輛洋車離去,嚴欲讓祿山拉上他去追春花,祿山說春花剛剛吩咐過,說自己正在守孝期間,頭七還沒過呢,她就不陪老爺您了。

小黑子、高祿山陪著嚴振聲到清華池搓澡,沒料到碰上了佟麻子,一言不合差點動起手。嚴振聲突然回到家,全院兒人又驚又喜。一進門,嚴振聲看到被綁起來的林翠卿心疼不已,讓寶翔立刻給太太買煙去。林翠卿納悶丈夫怎麼又被「無罪釋放」了,嚴說,還不是你把錢花對了地方…林說,專管你的案子的人叫吳友仁,我拿著錢托到了他的弟弟吳友義,但他沒要這筆錢。嚴振聲雖暫時想不明白,但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嚴說春花要守孝,雖說沒舉辦婚禮,但她已是嚴家的人了,嚴讓寶鳳去俞家侍奉她,寶鳳說太太這裡離不開人,換了別人她也不放心,她讓老爺另外請人。 嚴去俞親爹家看望春花,俞老爺子也不知道春花去了哪裡。嚴振聲琢磨著,依春花的個性,她跟佟麻子必不會善罷甘休。

嚴振聲知道跨院的下人們合著伙地瞞著他牧春花的下落,說他們這是看著牧春花往火坑里跳,心裡乾著急。原來牧春花為了報仇,想了辦法到佟麻子的霞光院當老媽子。寶鳳、寶翔、高祿山、秀媽都知道牧老爺子走得可憐,看到嚴振聲早前在澡堂碰到佟麻子也只是比劃了兩下,大伙兒都在暗中幫助牧春花。

 

第十八集

小黑子在沁芳居門口碰到之前在大牢里打過照面的海淀豬頭飄,豬頭飄當時跟嚴振聲住對門。兩人來到酒鋪喝酒,黑子說起喜歡一姑娘,但姑娘嫌他窮,他做夢都想開一個自己的醬菜園子。豬頭飄開導他說,說給他一個能馬上發財的辦法。「不用害人,誰害人,咱們害誰。你要學會整治強盜,就是要成為從強盜的碗里奪食的江湖義士。」此語使小黑子眼前一亮。

牧春花晚上邀了夥計茶壺康和當班的大漢喝酒,下藥把兩人迷昏,企圖當晚殺了佟麻子報仇。等牧春花回到俞家廚房取放在那裡的槍時,沒找到槍,卻發現了嚴振聲留給她的一封信。牧春花內心再次泛起波瀾。春花感到身體有些不適,恰巧天下起了大雨。

當晚,佟麻子住在霞光院,小黑子和豬頭飄夜裡到了佟麻子宅子里,自稱是殺富濟貧的大盜,威脅家僕,把佟麻子家值錢的東西都盜走了。牧春花回到霞光院,發現兩人醒了,再次把兩人砸暈。春花拿著菜刀決定跟佟麻子拼命。

牧春花身體不適,暈倒在霞光院。碰巧被吳友仁發現,告訴佟麻子她可不是老媽子,而是他妹妹!佟麻子震驚。送到醫院,吳友仁才知道牧春花已有身孕,知道自己有後了,吳友仁欣喜若狂。

 

 

第十九集

芝麻胡同的大戶佟麻子家被盜搶,傳說賊人先殺了他家的鷹,又用槍逼著他交出全部現金及財寶……嚴家院裡討論著佟家昨夜發生的盜竊案,嚴振聲笑言他們肯定不敢做入室搶劫的事,但估計他們都在牆角看好戲呢。

小黑子買下原郭秉聰家在東城的醬園,領著孔師傅來到醬園,孔老痴感慨萬千,畢竟這裡是花了半輩子心血的地方。小黑子平日里不露痕跡,仍是布衣長衫在沁芳居站櫃,醬園的一切交由名義上的老闆打理。他租下一處小院,並告訴哥們兒,自己要娶一個落了排的沒毛鳳凰,她是小黑子此生唯一中意的姑娘。致美齋的夥計提著食盒魚貫而入,哥們兒問小黑子為什麼不直接去酒樓?小黑子說,窮人咋富最忌顯擺,露了白就招來了禍。哥兒倆把酒言歡,說佟麻子怕死,一點風聲也能把他嚇尿了。

嚴振聲到跨院兒與寶翔、祿山、寶鳳和秀媽一起喝酒…夜深時,寶鳳照顧老爺在西廂房歇息,醉酒的老爺不停念叨的是春花…第二天一早,嚴發現寶鳳和自己睡在同一個被窩里,嚴懵了,不知道頭天夜裡發生過什麼情況,他忙穿上外衣,驚慌地在房中踱步…秀媽在院內呼喚寶鳳,說太太起了,該給她洗臉梳頭了,寶鳳懶洋洋回話說,她正在伺候老爺呢…林翠卿闖進西廂房,看見寶鳳仍躺在床上,林嗔怪嚴有失體面,居然勾引下人乾苟且之事,嚴有口難辯…寶鳳不慌不忙地把早就準備好的綢緞衣服穿在身上說,春花要守孝三年,俞家親爹急不得惱不得的,寶鳳說,她願意替俞家盡早完成老人家的心願,跟老爺生兒育女,一塊兒為俞家盡孝心…

寶鳳又穿上布衣來到廚房為哥哥打下手,寶翔責怪妹妹不自重,寶鳳說,她這是在演戲…

 

第二十集

嚴家北屋內宅里,林翠卿拎著嚴振聲的耳朵訓斥著,她說嚴好色,說你想就想了,幹嘛不跟我提前打個招呼呢,現在的局面,弄得咱們兩口子裡外不是人,讓下人們笑話不說,春花那你也沒法交代。嚴說,喝酒的人真醉大發了就麻了,不可能會幹什麼。林根本就不相信,說酒是色媒人,男人喝完酒什麼事幹不出來?!此時祿山在屋外傳話,說偵緝隊的人在佟麻子的帶領下要進院查贓物。

又氣又惱的嚴振聲衝出屋門,順手抄起院門口的鎬把與祿山、小黑子、寶翔、福子一同來到宅門外。偵緝隊長吳友義向嚴振聲申明:佟家遭劫,警方奉命在附近查贓,現芝麻胡同正在逐門逐戶排查。佟麻子慫恿吳友義必須搜查嚴家,因為嚴的親家牧老頭欺負了佟家的狗,他暴病而亡,佟嚴兩家因此生了嫌隙結了仇怨,整個芝麻胡同嚴家疑點最大。嚴振聲異常冷靜, 佟麻子企圖硬闖,嚴振聲竟動真格掄起棍子,死守嚴宅。

牧春花知道自己懷了吳友仁的孩子,想方設法要逃出醫院。

小黑子跟嚴林夫婦說自己想辭工到外面闖闖,嚴振聲問小黑子他是不是對寶鳳有意思。

寶鳳在前院喊冤,說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的身子給了老爺,可老爺愣是讓她活活的守空房……林翠卿讓嚴振聲取來寶鳳的賣身契說:「老爺那天喝的爛醉,有寶翔和祿山作證,我是個醋性大的人,我也沒信他們的話,倒是去西廂房的床上看了看,我信我自個兒的眼睛。你老爺他什麼也沒乾,你還是你大姑娘的身子,養了你二十年,沒想到跟我這麼貼心的人學會蒙我了。」寶鳳驚了,她知道自己沒騙過太太,立馬認錯。林點燃了那張賣身契,說姑娘你自由了,走吧,無論走到哪兒,千萬別再撒謊。寶鳳沒想到太太會這樣待她,說自己不走,林堅決讓寶鳳走,說嚴家容不下她。嚴振聲說,你想留就留下吧,只要別再提什麼當妾做小的就行了。

 

第二十一集

嚴振聲找到古董店李先生,詢問牧春花的下落。李先生告訴嚴振聲,牧春花已懷上吳友仁的種了,四個月了!嚴振聲這才反應過來,知道牧春花為救他犧牲了自己。牧春花對吳友仁的態度突然變軟,說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同意安安分分留在吳家做四太太。春花跟三姨太也成了好姐妹。就在當晚,趁著吳友仁高興喝醉,在四姨太幫助下,牧春花逃出吳宅。

乞丐打扮的牧春花來到俞家,收拾了包袱跟俞老道別。俞親爹匆匆來到嚴家,老人當著林翠卿和寶鳳的面,問嚴振聲:「你跟春花什麼時候有的孩子……」嚴振聲面色凝重,說孩子不是他的,是旁人的。林說:「那就別耽誤人家了,麻利兒的辦離婚手續吧,得虧沒過門兒,她要當上了太太,還不得讓振聲把俞家祖宗八輩兒的老臉都丟盡了。」

郭秉聰到跨院和下人們一起吃雜和面窩頭了,他嘮叨說:「前院兒的太太眼睛毒,她孫子吃的再多,她都說他吃的太少,我吃的再少,她都嫌我吃的多。」寶鳳說:「別得了便宜賣乖,看你有傷,太太一直不好意思說,物價這麼漲,多一張嘴就多一份開銷!」說著說著,寶鳳不經意間說起牧春花懷了孩子的事,跨院大伙都驚得說不出話。

 

第二十二集

郭站在北屋外大吼,說嚴振聲沒良心,忘恩負義……林忍著身體的病痛走出門說,老爺出城拉雪裡紅去了,有什麼話跟我說。郭問林,老爺和春花要離婚當真嗎?林說,我當什麼大不了的,他們離了,你們不是可以鴛夢重溫嗎?難不成她肚子里的孩子姓郭?郭說他可乾不出這種事,他說完匆匆走出院外。

郭在北平黑市上見到了春花,她正在兜售美制的軍用罐頭和麵粉。她對郭的態度十分冷淡,郭問她為什麼乾上這個了,太危險了。春花說,多掙點為將來著想。

秀媽懷著大福時就沒了丈夫,生下福子沒幾天就被嚴家找來給嚴寬當奶媽,她身體好奶水足,加上好吃好待的營養飲食,嚴寬和福子同吃她的奶長大,小兄弟倆情同手足。嚴寬已過世的消息公開後,福子便常常到前院東廂房照應寡婦郭秉惠母子…嚴鶴年得了麻疹,孩子高燒不退,吃了藥也不管用,嚴家上上下下跟著著急。福子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小鶴年。郭秉惠雖思念嚴寬,但這些年對大福的關心也記在心裡。大福提出要娶郭秉惠為妻,林翠卿大怒,嚴振聲見秉惠點頭,做了主,說明天日子就不錯,成親的日子就定在明天吧。

郭秉聰在妹妹和福子的簡易婚禮上喝了點酒,郭說自己嫉妒,恨他,就是因為春花喜歡嚴而不喜歡他,說嚴萬萬不該把春花這麼一個好女子給想髒了。今天嚴促成了妹妹和福子的婚姻,郭覺得嚴還算個好人,所以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他…

 

嚴振聲沈默了,除了郭秉聰嚴家上下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帶著一個夥計來到黑市,夥計出面把春花手裡的駱駝牌香煙,美國罐頭等等統統包圓買下…春花的臉上掠過一絲快樂。嚴遠遠地望著她隆起的肚子,望著她在寒風中離去的背影,嚴的淚水在眼圈中打轉…

 

 

第二十三集

嚴振聲找到古董商李先生,跟他打聽吳友仁單獨出入的時間地點。李先生幾次找吳友仁要吳欠他的五千大洋,都被吳友仁打馬虎眼糊弄過去了,李先生只好說出有人想要刺殺吳友仁的事,吳友仁警惕起來。

一天夜裡,秉惠對福子悄聲說,她哥哥有一天說走了嘴,說那孩子是吳友仁的種。福子心裡一沈,他把自己所知的片段聯繫到一起,說了一句不好… 此時,嚴振聲和小黑子正關著燈在東耳房裡密談,說要在這個禮拜結果掉吳友仁,二人悄悄走出東耳房,黑暗中的一支槍口對準了往北屋走的嚴振聲,突然間一聲槍響,一個黑影倒在地上,前院和跨院的燈都亮了,福子拿著手槍走到行刺者身邊,一看此人竟是吳友仁身邊的張副官!嚴問福子怎麼回事?福子說這人要對老爺下手,正巧讓我趕上了,嚴問福子怎麼會有手槍?福子不語。

嚴振聲睜著眼熬了一宿沒敢睡覺,嚴一五一十向跨院兒大伙「交代」了事情的本末。福子笑了,說老爺成冤大頭了。嚴說,我恨不得一口咬死吳友仁……福子說,古董商李先生是兩頭吃,他把你給出賣了,這路奸商為了錢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嚴問,那現在我該怎麼辦?福子說,您再多忍幾天,破費一下,雇幾個會哭的。嚴問,那吳友仁怎麼辦?福子說,老爺您放心,我和小黑子送他下地獄。

張副官不見了,李先生和吳友仁著急要知道嚴振聲死沒死,兩人趕緊到嚴宅一探究竟。嚴家儼然一副死了人的樣子:花圈、輓聯,門裡傳來哭喪的聲音……李先生戰戰兢兢走進嚴家弔唁,深信嚴振聲已死,趕緊心虛跑了出來。

嚴振聲、黑子、大福偷偷潛入霞光院,來到吳友仁和杏紅的房間,黑暗中幾聲槍響,霞光院裡傳來女人們的一片驚叫聲。吳友仁身中數槍……突然,小黑子愣住了,托起吳脖子上的岫玉貔貅,又摘下自己的貔貅比對著,是兩個一模一樣的貔貅。吳友仁與小黑子相互凝視著對方……

 

 

第二十四集

黑市的街道上報童喊著:「看報,看報,北平城防固若金湯!外二區吳友仁命喪勾欄!」春花買了一份報紙,上面登有吳友仁遭槍擊死亡的照片及文字…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太太,天兒冷了,咱回家吧……」春花抬起頭來,嚴振聲站在她面前,春花不語,眼淚流得更凶了。嚴像是在嘮家常:嚴振聲沒什麼主意,可是這事兒(指指報紙上吳的照片)是他做的主,他也算出了一回頭,替自個兒,也替他媳婦兒春花報了仇。「我媳婦是好人,好人生的孩子就是好孩子,往後我就是他的親爹,花兒,咱回家吧…」嚴張開雙臂,春花一頭撲到他的懷中…

正說話間,軍人奉命抓民夫修工事,強壯的男子一概被強行拉上卡車,嚴被士兵抓走…嚴朝春花喊著:「回去住吧!等我回來,等著我春花…」春花眼睜睜看著嚴站在卡車上嚷著,卡車開走,嚴在車尾部朝春花微笑。

祿山、寶翔告訴林翠卿,說四九城都打聽遍了,老爺去了哪兒誰都不知道。林急得團團轉,說一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說話間春花走進院子,眾人都驚了。春花說:「我剛剛和振聲聊完,沒聊透我們就分手了。我是來報平安信兒的,他沒什麼大事兒,也許要等上一陣子才能回來。」

新上任的二區長官命偵緝隊徹查吳友仁的死因,小黑子一個人頂下來,要被帶走。臨走前,寶鳳追出來對黑子說:「落了排的鳳凰不想再攀什麼高枝兒了,歪脖子的臭椿雖不比梧桐,可她認准了,這棵臭椿就是她的金梧桐。在上頭搭個窩,這窩自要能遮風擋雨,無論什麼鳥兒她也知足了。」黑子心滿意足地走了。

任憑嚴刑拷打,小黑子寧死咬定不知道,吳友義在刑訊室里看到小黑子脖子上戴著一個貔貅,而吳友義自己也有這樣一個形狀完全一樣的物件…當問清了小黑子的出身,吳友義認了這個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兄弟,而吳友仁也正是小黑子的親大哥,小黑子原名為吳友諒。吳友義知道此事與嚴振聲有扯不斷的聯繫,而他一定是真凶,但小黑子閉口不言。面對同胞兄弟的倔脾氣他束手無策。

 

第二十五集 

小黑子一身傷回到嚴家大院,他見了林翠卿說老爺的危險已經過去了,案子已撤消,沁芳居是讓人誣告了,偵緝隊抓錯了人。寶鳳在跨院裡用跌打藥為小黑子療傷,一邊擦藥一邊掉眼淚。小黑子嬉皮笑臉地提起「歪脖子臭椿樹搭巢」的事,寶鳳把小黑子的上衣拽在他身上說,搭窩也得等你的傷好了再商量,小黑子的表情「醉」了一般。

被帶到東單牌樓修飛機場的嚴振聲,自個兒想辦法趁夜從工棚逃了出來,一夜風餐露宿後,風風火火來到春花住的珠市口南一大雜院裡,見春花正在屋內縫製嬰兒的小衣服。嚴讓春花跟他回俞親爹的新房去住,春花說,咱就住這兒,哪兒也不去,要走你走,記住了,走了就別再回來了。嚴說不走了,春花笑的很燦爛,她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笑過。

福子匆匆回嚴家告訴太太,說部隊以「調配儲備物資,解圍城之困」的名義,把沁芳居的所有醬菜都拉走了。林問給錢了嗎?福子說,只簽了一張徵用收據,當官的稱,戰爭結束以後還錢……

 

 

第二十六集

東單飛機場早就完工的消息有好幾天了,嚴振聲一直沒回家,林翠卿苦思冥想,最終焦點落在春花身上,她覺察出二人還沒斷了情意,可院裡的這幫人她問誰誰都說不知道春花住在哪兒。雞賊的郭秉聰透過話來,說想吃白麵了,他知道林翠卿囤積了二十多袋的白麵。林把西耳房存糧房間的鑰匙交給寶翔,跟秉聰說「聽清楚了,見不著老爺本人我可要把白麵收回來!」

林翠卿坐著帶棉棚的洋車,祿山拉著她朝珠市口南的貧民居住區趕著,郭秉聰在一旁腿兒著。到了地方,林看著大雜院兒的破門樓,撇著嘴說著難聽話。

嚴和春花在屋內有說有笑,她在蒸窩頭,他在切鹹菜……林掀開門簾子走進屋內,她心裡的醋勁兒難以言表……嚴和春花的說笑聲戛然而止。林走出小屋,讓門外的祿山和郭秉聰把老爺架回家,二人誰也不敢動彈。林在院內大聲說:「櫃上的事兒等著老爺操持,鶴年盼著爺爺回家,那兒不是武家坡的寒窯,可那兒住著真格的王寶釧吶!」

春花讓嚴振聲回家,嚴說自己捨不得離開春花,也不能在春花懷孕的這個時候回去,這裡也是我的家,院裡這幫人的閒言碎語會繼續傷害春花,他不能再讓她再受這個委屈了。嚴叫來了一輛大馬車,把春花的鋪蓋、鍋碗瓢勺、糧食、鹹菜缸及煤和劈柴等等都裝上車。馬車停在俞親爹的小院外,嚴抱起春花就往院內的北屋走,春花在他懷裡掙扎著要下來,嚴說別動了胎氣。嚴喊著爸爸,說我把媳婦又給您娶回來啦!

嚴振聲和俞老爺子終於一起回到嚴家,這才有機會聚到一起向 林翠卿說起之前春花的經歷。郭秉聰說牧春花頭天進了吳宅,第二天嚴振聲就被放出來了。林翠卿抹了一把眼淚說:「我這可憐的春花妹子!老爺無罪釋放,嚴家一個子兒也沒掏,敢情是她拿自個兒的身子換來的……」俞老嘆道:「就衝她救我兒子一命,我認了這兒媳婦,我也認她是我親閨女!」林吩咐秀媽跟著老爺去俞家,說自己再找人,還讓祿山拉了幾袋洋白麵送到俞家。

 

 

第二十七集

春花肚子漸漸大了,嚴振聲為照顧春花一直住在俞家。林翠卿突然病得厲害,秀媽和祿山趕緊去請嚴振聲回家,急匆匆進了屋,這才發現是林翠卿為了見他撒的謊。小黑子在跨院佈置他和寶鳳的新房,他挖開地下的磚往裡面藏錢,被買紙燈籠回來的寶鳳撞上,她問他哪兒來的這麼多的錢,小黑子說祖上傳給我的,整整五千塊,寶鳳說我成闊太太了。

小黑子在集市上碰見劫佟麻子時拜過的大哥海淀豬頭飄。這大哥說要黑子跟他一起撈一把更大的,且現在亂得很,沒跑成的有錢人都怕死。小黑子說他馬上要娶媳婦了,不想再乾了。豬頭飄說那你就幫幫我,我已然快成要飯的了。小黑子橫竪沒答應。黑子和寶鳳成親這天,來了個不速之客,正是豬頭飄。他威脅黑子,如果不把之前分的錢還給他,就廢了小黑子。

沁芳居欠許多供面供菜的債主的錢還不上,賬面已是巨額虧損,又沒有現錢進貨,嚴家更是兩個月沒給下人發工錢了。

寶鳳哭著來找林翠卿,說小黑子成親第二天就沒影了,剛差夥計來說,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原來為躲豬頭飄再找上門來,小黑子不辭而別,借住在侯三兒的店裡,深居簡出像做賊一般。

 

 

第二十八集

春花拿出自己的所有積蓄交給嚴,嚴說,買賣撐不下去,你這點錢夠幹什麼用的。寶鳳看東家走投無路了,偷偷告訴林翠卿小黑子有五千大洋的積蓄。林翠卿帶著寶鳳找到小黑子說起沁芳居的狀況,她要向小黑子借錢經營,以扭轉沁芳居的局面。小黑子算了一下賬,說借了還不上怎麼辦?以現在櫃上欠債的數目,把鋪面和作坊都賣了也還不清。林說,我那還存著洋白麵呢,拿幾袋過來你先吃著。小黑子說,朝陽門那兒現在什麼都有,只要手裡有真金白銀,吃已經不是最要命的了…

林翠卿讓寶翔帶上夥計到朝陽門進貨,她上上下下滿張羅,沁芳居又恢復了生機。林翠卿告訴寶鳳,沁芳居改姓吳了,前店後廠的一切一切都是小黑子和她的了。寶鳳問沁芳居易手這事老爺是否知道?林說,等錢賺夠了再把買賣贖回來,沁芳居是老字號,主顧都認這塊牌子。

1949年1月,嚴攙著挺著肚子的春花,祿山扶著俞老爺子走進嚴家,嚴讓寶翔、寶鳳收拾西廂房,讓搬東西的人把行李往屋裡搬,林問怎麼回事,嚴說,為節省開支把俞宅租出去了,林看了一眼春花,春花叫著姐姐…

林翠卿笑臉盈盈地對秉惠說,她今後不用再去鋪子里上班了,好好帶鶴年就行,春花就由寶鳳照顧著。

 

 

第二十九集

春花臨盆,接生婆忙了大半天,孩子也生不下來。林翠卿急了,說馬上送醫院,請醫生上門怕是來不及了…小黑子在沁芳居門外被人拉入一條小巷,沒想到此人竟是穿便衣的哥哥吳友義

春花和孩子都健健康康回到了嚴家,一大家子熱烈地討論著孩子地名字。福子穿著軍裝走進嚴家大院,嚴林等人不知如何是好了,秀媽看著自己兒子威武的雄姿興奮極了。最高興的莫過於秉惠了。

嚴家一大家子熱鬧地坐在一起,說起以前的事都翻篇兒了,一家人和和氣氣。

嚴振聲回到沁芳居,由於戰亂停產的傳統醬菜在他的操持下逐漸恢復生產。小黑子私下找林翠卿要回他的錢,林說現在嚴振聲管著鋪子,賬上的事嚴盯的很緊,現在只能一點一點湊……小黑子沒辦法,讓林把鋪子的房契還給他,林卻搪塞說她把這些東西她說了也不作數了。

 

第三十集

吳友義知道小黑子把錢都借給嚴家後,一直攛掇小黑子逼林翠卿還錢。入夜,祿山拉著嚴振聲剛到嚴家門口,被打了一悶棍,醒來後匆匆向林稟報,說嚴振聲被一個蒙面人綁了,綁票的留下一封信,三天之內讓主家湊足五千塊現大洋贖人,不然就撕票。林翠卿要秉惠將此事告訴福子,春花說一定要謹慎行事,北平城裡仍然很亂,散兵游勇與黑惡勢力混雜其中,萬一走漏消息他們就會撕票。

小黑子意識到是二哥吳友義綁了嚴振聲。小黑子偷偷跟著吳友義找到關嚴的地方,吳友義想乾掉嚴,小黑子不允,說當年要不是嚴,他早就死在門頭溝了。吳友義鐵了心,囑咐小黑子守著嚴振聲,如果他過了夜裡十二點沒拿著錢回來就撕票。

牧春花懷上了嚴振聲的孩子。春花讓林翠卿跟他一起去黑市兌換銀元救嚴振聲,在約定的樹林子與吳友義見面,牧春花讓林把裝錢的箱子打開讓吳看,吳是會幾手功夫的,他趁機擊倒了春花,奪過槍抓起錢袋……黑暗中幾個矯健的身影突然出現,他們將吳擒獲……原來是春花早就把消息暗中透露給福子,眾人又驚又喜……吳恨自己選錯了「肉票」,寶翔和祿山認出了他的身份,福子說吳友義是被張榜通緝的要犯。

 

 

第三十一集

小黑子沒等到吳友義回來,打開了囚禁嚴振聲的房間的門,又解開捆綁嚴的繩子說,您回家吧。嚴動手打了小黑子,說想不到自己養了一條白眼兒狼…嚴認定小黑子和吳友義是一伙兒的。小黑子讓嚴回家以後告訴太太,說那錢他不要了…

牧春花林翠卿一行人跟著解放軍來到吳友義關押嚴振聲的小屋,因小黑子和吳友義的關係,馮大福要帶小黑子回去配合調查。寶鳳站出來說起嚴家正好欠小黑子整整五千塊現大洋。大家這才知道原來救沁芳居的那筆錢是小黑子的錢。寶鳳繼續說「嚴家欠我們的錢,我們就不能張嘴要嗎?小黑子綁架他的救命恩人,還向嚴家索要本屬於我們自個兒的五千塊錢贖金?這不是烙餅卷手指頭,自個兒吃自個兒嗎?我們傻呀?!天底下有這麼傻的人嗎?」寶鳳實在憋不住了,對馮大福說小黑子可是救過他的命!

1949年10月一個穿著破爛的人在嚴家宅門外踟躕著,嚴振聲看到了院中的人說:「拿上半個肘子,再給他幾個饅頭,讓他在廊下吃飽了再走吧…」祿山定睛一看,說:「是…是大少爺回來了…」眾人皆驚。

嚴振聲、嚴寬父子二人到浴池洗完了澡,靠在鋪位上邊吃邊聊。嚴寬向父親說起自己怎樣到的冀中,又如何在鬼子的掃蕩中僥倖逃生,聽說要北上打內戰,他從部隊中逃走,摔折了一條腿,後隱姓埋名給地主扛長活熬到今天。嚴振聲發現兒子一改青少年時期的懦弱,言行中帶有一種放蕩不羈的勁頭。嚴振聲支支吾吾,欲告訴嚴寬秉惠和馮大福的事。

 

第三十二集

嚴寬得知秉惠已改嫁馮大福,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回到嚴家,嚴寬狠狠打了福子一個耳光…郭秉聰斥責嚴寬,嚴寬讓郭住嘴說:「馮大福,我走的時候,把我媳婦托付給你,沒想到我一回來,她卻成了你媳婦了?!」嚴寬讓福子帶上老婆孩子從嚴家滾出去……林翠卿說,嚴鶴年是你嚴寬的親兒子,也是我的親孫子,誰走都行,鶴年不能走。老嚴說,這個事情要慢慢商量,不能意氣用事……林翠卿責怪老嚴當初做主讓兒媳婦改嫁。一家人吵得不可開交。福子非常痛苦地默默走出北屋。

跨院小屋內,福子在秉惠面前咬著牙說:「咱們分手吧!」秉惠領著四歲的鶴年難捨她與福子的這段情,她沒有說話。福子看著鶴年說:「我現在該把屬於他的一切都還給他。」秉惠哭了,鶴年弄不懂怎麼回事,見媽媽傷心,他也哭起來…

郭秉惠找到春花,說嚴家的老爺做不了太太的主,太太又做不了嚴寬的主。她說自己不是不念和嚴寬的夫妻情,但她是真的離不開福子了。她請春花幫助她和福子。當媽的心疼兒子,林勸嚴寬和秉惠徹底了斷,說以後媽再給你說個媳婦兒。嚴寬念著秉惠的恩情……說他心裡有她,放不下。大福一人獨自離開。

大福調動了工作,秉惠一直在尋找他,卻沒有人告訴她大福的消息。秀媽月月收到兒子匯來的錢,春花讓秉惠記下大福的信箱編號,兩人一起打聽大福的消息。嚴寬天天在家睡大覺混日子,嚴振聲看不過眼。嚴寬對父親說,秉惠和我的事成不了,您就養著我,我還就當大爺啦…老嚴被激怒了,說嚴家不養大爺,自當你死了,滾吧!

 

第三十三集

秉惠在屋外聽到嚴寬、嚴振聲、林翠卿爭吵不休,她走進屋伺候嚴寬穿衣,跟嚴振聲說她會去沁芳居的作坊乾活,把孩子托給秀媽帶,她不要工錢,只要能養活嚴寬少爺,讓她幹什麼都成。

祿山匆匆跑進前院,說軍人包圍了佟家大宅…春花挺著大肚子往外走,她讓寶翔把那根打狗的鎬把拿上,林拉住春花不讓她去,說是怕動了胎氣。老嚴說:「該是揚眉吐氣的時候了,翠卿,你讓春花去,讓她順順氣…」佟麻子及他媳婦老鴇子被捆綁著押出佟家宅門,春花冷不防抄起寶翔手中的鎬把衝了上去,佟麻子嚇得抬不起頭。

大半夜嚴寬屋裡傳來「哐當」一聲響,老嚴忙跑去「查看」…原來是嚴寬嫌秉惠給他打的洗腳水太涼了,他一腳將盆踢翻,洗腳水潑灑到秉惠的身上…秉惠重新打了一盆熱水,嚴寬又嫌太熱,不依不饒。秉惠抹著眼淚奔出了屋子…老嚴一個耳光打將去,嚴寬先是一愣,隨即向林翠卿哇哇叫疼。

老嚴和林忙著為嚴寬介紹對象。姑娘們也不依舊俗,自由戀愛雙方見面…嚴寬不是「裝娘」就是裝傻,讓媒人說嚴家出了個瘸半瘋,還死乞白賴非要找對象。春花悄悄為嚴出招:臊著他。果不其然沒兩天,嚴寬餓的不行了,自己跑來要吃飯。春花表面上愛答不理,其實早已為嚴寬預備下飯菜了。此時春花突然要生了,嚴寬忍著腿疼一瘸一拐抱起春花就往外走。

 

 

第三十四集

春花生了個胖兒子,俞老爺子抱著自己的孫子樂開了懷,全家人為俞姓添丁擺酒慶賀。老嚴和親爹為新生兒的名字爭論著,最終決定,戶口登記的名字叫俞宗,平常家人叫他嚴宗…席間林翠卿的手突然不聽使喚,端著的酒杯拿不住掉在桌上,她說近來骨頭老疼,自己沒當回事,今天卻疼得拿不住東西了。原來林翠卿類風濕性關節炎又犯了,臥床不起,春花和寶鳳輪流守候照顧著她。嚴寬依然整天無所事事,手心朝上向嚴振聲要錢。

孔老痴向嚴振聲建議擴大經營,嚴說哪來的錢,郭秉惠說何不跟小黑子和寶鳳商量商量。寶鳳已生下兒子,對黑子說應長遠考慮,先跟老爺太太春花一起住沒什麼不好。買四合院的錢先拿去沁芳居入股,是本小利大的好營生。

春花剪了短髮回到嚴家,老嚴納悶。春花說自己參加了團工作,她生孩子在醫院院子里唱歌時,偶然被一個團的轉業幹部發現,她現在已到團上班了。

1950年5月,婚姻法頒布了,嚴振聲陷入了無法選擇的困境之中,一邊是有感情也有親情的結髮妻林翠卿,一邊是愛妻牧春花。工作組的肖主任把嚴振聲請到辦公室,說在醫院已經大致瞭解了嚴振聲家裡的情況。鑒於婚姻法已經頒布,她讓老嚴盡快解決家庭婚姻問題。春花知道自己在老嚴的心裡的分量,這話她是不用明說的。但眼下要遵守法律,林翠卿病著,是萬萬離不開嚴振聲的;她有工作可以養活自個兒,言下之意,是要嚴跟她離婚。

第三十五集

肖主任和女辦事員來到嚴家,催促嚴振聲盡快解決個人問題。牧春花讓嚴振聲說趕緊把兩人的離婚手續辦了,但嚴振聲永遠是她孩子的爸爸。

嚴寬從小酒鋪喝高了回到院裡鬧酒炸,嚴寬心疼自己的母親,也知道親爺爺老俞當初的選擇,但是他偏偏不說正經話。北屋的門「咣當」一下忽然被打開,林翠卿走出來,說「嚴振聲,你想跟我離婚,門兒也沒有!」嚴振聲一把抓住了嚴寬的衣領,要讓這挑事兒的混球清醒清醒……

嚴鶴年端著一盤蘿蔔絲走到東耳房門外,他輕輕敲了敲門。嚴寬一把摟住了嚴鶴年,他忍不住心裡一酸,眼睛紅了……

嚴振聲再次到工作組談婚姻情況,回到家告訴秀媽和寶翔,雖然已跟林翠卿離婚,但永遠都是一家人,而且這件事對嚴寬必須守口如瓶。寶翔、祿山、寶鳳和秀媽在跨院裡談論著前院的「變故」,寶翔嘆太太可憐…跨院裡大伙兒談論間郭秉聰和高祿山吵了起來,寶翔不小心說漏嘴,說老爺跟太太已然離婚了。嚴寬恰好路過跨院小屋聽見這事,立馬去找肖主任,回到嚴家告訴林翠卿,嚴振聲已跟她離婚了,林翠卿痛苦不堪。

 

第三十六集

嚴振聲去找牧春花,春花說他必須去北屋陪翠卿姐住。到了北屋,林翠卿冷嘲熱諷,把嚴振聲轟了出門,讓寶翔把被臥拿來,晚上在外屋兒搭個桌子睡。嚴振聲拍了拍寶翔的肩膀,用眼神「叮囑」他要照顧好林翠卿…隨即轉身走出北屋。當晚嚴振聲只能在俞老爺子屋裡歇了。俞老爺子說,「割了就得讓,捨了就得放,對翠卿你得讓著她,將就著她才是。」嚴振聲請他放心,瞅著翠卿的樣子,他心裡就堵得慌。她越是這樣兒,嚴振聲就越是要加倍地對翠卿好。

嚴振聲跟嚴寬說話,嚴寬全當沒聽見,也不與他同桌吃飯,自己去廚房找寶翔隨便胡亂吃幾口。嚴振聲讓寶翔轉告嚴寬,到大酒缸找他,聊聊。嚴寬帶著杏兒(穿大開叉旗袍女子)走進鋪子,沒給嚴振聲好臉色,介紹說嚴振聲只是一個院兒里住著的,八竿子打不著的一老頭。嚴振聲說記得原先寬子不好這口,嚴寬戲謔說這上梁正了,下梁和椽子也保不齊地會歪,上梁要是斜了,嚴家的房子不倒就算便宜你老東西了!嚴寬要嚴振聲答應他兩件事,只要答應了,之前的事就此翻篇。嚴寬要拿出一封控告馮大福的狀子,要牧春花遞給肖主任,他要跟秉惠重歸於好。嚴振聲把秉惠和福子的事一碼歸一碼地跟嚴寬說了,嚴寬不願意聽,隨即朝門口走去,他一瘸一拐地走著…嚴振聲痛苦不堪地坐在酒桌後,悲傷喃喃地嘆道教子無方。

嚴寬拿著包袱,給林翠卿磕了三個頭後說要離開嚴家。春花正好從外面回來,拿著一封信,是馮大福寫給嚴寬的。牧春花告訴嚴寬,此時的大福已北去的列車。嚴寬看著信,泣不成聲。他默默走進沁芳居,說聽爸的話,要跟著孔師傅學手藝。嚴寬像變了一個人,說大福上戰場了,他抗幾筐疙瘩頭算不了什麼。他心疼秉惠,讓她回嚴家照顧鶴年,等大福回來。

 

 

第三十七集

嚴寬在眾人面前讀出了大福子的信,信中說:「你走的時候把秉惠交給我照顧,我也盡了當哥哥的責任,但當你犧牲的消息傳來以後,我和她處出了感情,她是個好女人。我要去赴湯蹈火,以換取人民的安樂,嚴家的安樂以及兄弟你和秉惠的幸福生活…」

秀媽把福子臨行前留下的東西交給嚴寬,是一個九連環的兒童玩具。秀媽說,嚴寬小時候的玩具多,這東西福子喜歡,兄弟倆因為這件玩具還打過架,後來嚴寬把它送給了福子……嚴寬把九連環拿給鶴年玩,說這是你爸爸喜歡的,「叔叔」教你玩。

林翠卿突然上吐下瀉,一家人在醫院守候著病入膏肓的林翠卿,寶翔發現原來林翠卿把送來的吃的都扔了,春花說林這是不想活了。嚴振聲難過不已。春花遍訪京城名醫,終於找到了一位老中醫,嚴振聲寸步不離照顧林翠卿,林逐漸轉危為安。

郭秉聰得知老嚴和林已「離了」,他甩閒話說嚴不仁不義、喜新厭舊。嚴卻三緘其口。林翠卿終於回到芝麻胡同,寶翔為林準備了一桌盛宴,這些菜餚都是寶翔的拿手絕活,是他祖上保留下來的御膳真傳。林翠卿讓寶翔在主桌跟著他們一起吃。

 

第三十八集

寶翔為林親自做了一道太液熏雞,還夾了一塊放到林的碗里。林翠卿表面還是和和氣氣的,確是感覺跟大家生分了。在跨院寶翔私下對妹妹寶鳳說,他能從太太身上看到自己祖上貴族世家人的影子…寶鳳從哥哥幸福陶醉的神情里看出了名堂。妹妹說,前院太太你可別惦記,人家是有身份的主子。寶翔說,她現在已不是嚴家太太了,而且如今講人人平等。寶鳳說,林翠卿歲數大了,又是二婚。寶翔說,她39歲,自己40出頭,他更不在乎什麼一婚二婚的,反正老爺跟她已經離了。妹妹根本勸不住哥哥。寶翔聽著林的誇獎,覺得句句像「情話」。寶鳳讓哥哥盡快捅破這層窗戶紙。

寶家兄妹二人請林吃飯,席間拐了幾道彎子打探林翠卿地心思。寶鳳說太太既同意跟寶翔一起開飯館,一起過日子也不是不成。林說自己年紀也大,不會再嫁,讓寶翔別惦記她了。

林翠卿讓寶翔備好酒菜,請來嚴振聲,跟嚴振聲說今晚就留在她這兒歇下。嚴受寵若驚般,說總算能把離婚這事聊開了,就在兩人要舉杯泯恩仇的時候,春花回來了,拉著嚴振聲就說有要緊事要說。林翠卿急了,嚴振聲對林翠卿說了重話,林翠卿傷心欲絕…

 

第三十九集

林翠卿找到寶翔,留寶翔陪她喝酒,說嚴不是個東西…寶翔讓林小聲點,林說怕什麼,他是西廂房的人,我已是無夫之婦。林翠卿讓寶翔今晚上不要走,寶翔非常害怕,說要堂堂正正娶林為妻,不做隨隨便便的苟且之事…林說,你沒老婆,我沒丈夫,談什麼苟且?天剛蒙蒙亮,早起的秀媽看見寶翔偷偷溜出北屋…跨院的小屋裡炸了鍋,小黑子要去找老嚴告之實情,寶鳳攔住了他,還說誰要把這事捅到前院去,她跟他們沒完;郭秉聰幸災樂禍,秉惠怨哥哥不積口德;寶鳳說,寶翔對林翠卿是有情有義,大伙就別跟著瞎議論了。

林翠卿要求寶翔跟他們坐一桌吃飯,說寶翔就是嚴家的親人,添雙筷子的事,吃不窮嚴振聲。眾人有些詫異,但嚴振聲沒說二話,說從今往後嚴家的家還是林翠卿當,嚴振聲還說起牧春花工作的事,牧春花催促嚴振聲趕緊吃完,出門到肖大姐那兒辦正事去。牧春花拉著嚴振聲到肖主任那兒,把兩人的離婚手續辦了,還催促盡快給嚴振聲和林翠卿辦理復婚。

寶鳳看哥哥跟林翠卿不清不楚的,說寶翔得趕緊跟林翠卿結婚。寶翔說沒事的,他跟林翠卿有情分在,而且將來肯定會結婚的。寶鳳只能找春花商量,牧春花告訴寶鳳,她跟嚴已經離婚了,嚴振聲和林翠卿還是合法夫妻,只是這消息還沒跟林翠卿和大伙說罷了。寶鳳只能求牧春花先探探嚴振聲的口風。牧春花沒想到一提,嚴振聲態度十分強硬。

第四十集

春花忙找到寶翔,讓他抓緊時間跟老嚴談談他和林翠卿的事,否則可能要出人命。寶翔聽了春花的勸,下定決心,告訴嚴振聲他要娶媳婦的事,正要說女家是誰,恰巧林翠卿來廚房找寶翔,林說女方還沒拿定主意,沒讓寶翔說。春花問老嚴,寶翔的事他都告訴你了嗎?嚴說:「說了,不就是他要結婚的事嗎,結就結唄,非跟我商量個什麼勁,多此一舉。」春花知道事情嚴重,只能告訴老嚴,寶翔要娶的正是林翠卿。嚴振聲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苦澀地笑。牧春花安慰和開導嚴振聲,說這事還是錯在他,一聲不響跟林翠卿離了婚,寶翔喜歡林翠卿也沒什麼不是。嚴振聲說他之前說要學武松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翠卿讓寶翔趕緊打包值錢的細軟,要「私奔」。寶翔不解,林翠卿告訴寶翔,她懷了寶翔的孩子。寶翔驚喜,說早該跟嚴振聲挑明,娶林翠卿為妻。林翠卿說現在不能說,她還要臉面。嚴振聲拿著他跟林翠卿的結婚證書來找她,還要給林翠卿洗腳。林翠卿羞愧難當,沒等嚴振聲把事情說清楚,就把嚴振聲趕出了門。

郭秉惠告訴嚴振聲,林翠卿一早就到賬房支錢,說要開飯莊子。嚴寬傳了母親的話,說上海的姥姥病了,她要去探望,還讓寶翔陪著,說別人做的菜她吃不慣。一家人對林和寶翔突然出遠門都感到莫名其妙。

秀媽悄悄告訴春花,說太太這一半天鬧口鬧得厲害…春花吃了一驚,難道真的是林有了身孕才走的嗎?她沒敢對老嚴吐露實情。

林翠卿和寶翔在西城租了一處小房住了下來。林早就想生個孩子了,誰知居然是和寶翔。

 

 

第四十一集

鶴年說他想爸爸,寫封信給爸爸福子,寬子聽到後,教他怎麼寫。林翠卿從「上海」回到嚴家大院,寶翔抱回一個女嬰,說是從胡同口撿來的,寶翔給這女孩取名寶翠翠,春花聽到寶翠翠的名字就什麼都明白了。她又看見林翠卿不時往跨院跑,私下讓翠翠叫自己媽媽,跨院的人都知道這女孩是二人的私生女。春花沒有聲張,反倒覺得林翠卿可憐。春花找到跨院的寶翔,說已經給孩子找了奶媽,別老灌米湯,自己的親骨肉可不能大意了…寶翔知道這事沒能瞞住春花,忙說自己對不起老爺…春花說,是老爺先提出離婚的,你喜歡她不是你的錯,但是不該再這樣偷偷摸摸下去了,喜歡她就娶了她,名正言順地生活在一起該有多好。

嚴振聲到廚房找寶翔,嚴的態度讓寶翔知道老爺已經知道他和林翠卿的事,寶翔說過幾天就捲鋪蓋走人。林翠卿深夜到寶翔屋裡看女兒,寶翔再次提起結婚的事,林終於答應明天就找嚴振聲說清楚。林翠卿和秀媽上街,路上碰到肖主任,這才知道嚴振聲一年前跟牧春花離了婚。林翠卿到沁芳居找嚴振聲,問嚴振聲自己還是不是他的媳婦。嚴振聲說在他心裡永遠是,林很感動。林翠卿回到家,告訴寶翔她改主意了不能嫁給他,她心裡還是放不下嚴振聲。

 

第四十二集

寶翔抱著孩子從林翠卿的房間內走出來,痛苦不已。他望著春花,眼中噙著淚水…春花急迫地催促他道明原委,這老實巴交的漢子擺擺手回了自己的跨院小屋。寶翔和寶翠翠一夜之間不見了身影,林翠卿四處尋找並托人打聽下落,終究無果,嚴振聲說林翠卿對這「撿來的」孩子上心得有點過分了。嚴振聲和牧春花深夜走在芝麻胡同,嚴振聲這才把心裡的怨氣說出來。

牧春花勸嚴振聲,既然寶翔和林翠卿已然這樣了,能不能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成個家,踏踏實實地讓他們過自個的小日子呢。嚴振聲大怒,堅決不答應。

幾天後,寶鳳收到了哥哥的信報平安,還說他和翠翠永遠不會再邁進嚴家的大門,甭找了,誰也找不著,而且他會告訴翠翠,她的媽媽一生下她就死了…林翠卿的精神頃刻間崩潰了…她夢囈般地說這說那,春花緊緊抱住她像哄孩子般哄著她,邊哄春花邊流淚…嚴振聲從林翠卿的只言片語中已知曉了真相,他難以承受這種「侮辱」,嚴寬也覺得母親和寶翔幹的事太荒唐了。

林翠卿目光呆滯,不停念叨著寶翔和寶翠翠,直朝跨院小屋找寶翔,她抱住孩子曾用過的襁褓,輕聲哄著,痴傻胡言。春花可憐林翠卿,說要想治癒她的精神創傷,只有從根上找起。

 

第四十三集

入夜,春花把嚴和林的結婚證書拿到林翠卿面前,說往後嚴振聲天天在北屋陪著姐姐,老爺就只有林姐姐這一個太太……林翠卿的表情木訥,抱住孩子曾用過的襁褓親吻著,又摟著它漸漸入夢……

嚴振聲和春花哀求寶鳳,要她說出寶翔的下落。寶鳳為了救林翠卿,帶著嚴振聲和春花來到一家大飯館的後廚,見到了寶翔和睡在隔壁小棚屋搖籃里的翠翠。

嚴振聲放下臉面,先跟寶翔賠了不是。寶翔卻不吃這一套。寶翔表示自己絕不會回嚴家了。寶翔對牧春花說出了自己被傷害的經過:那天他到太太屋裡說要娶她,誰知太太狠狠拒絕了他。寶翔無論如何不肯讓孩子跟他們回嚴家。春花、寶鳳、秀媽、嚴寬、黑子、祿山帶著林翠卿來到飯館見寶翠翠,卻發現寶翔和孩子都已不見蹤影。一後廚說,師傅搬走了,去哪兒了不知道。林翠卿開心地抱著搖籃的襁褓,眾人淚目。

北屋裡,嚴振聲和牧春花兩人日夜守著林翠卿。林翠卿直管嚴振聲叫寶翔,老嚴只能無奈地應和著。雖林翠卿還是說胡話,但看著她臉色漸好,春花也安心多了。

1955年11月,嚴家一家人在院裡說笑著,看著鶴年、嚴謝、嚴宗三人玩耍。孩子們起了爭執,俞老爺子說鶴年應該讓著他們,鶴年問起自己年紀大卻輩分小、自己姓馮卻要叫嚴謝和嚴宗「叔叔」、媽媽在跨院吃飯自己卻在前院吃飯等等的問題。大人們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俞老爺子說,是該把話挑明瞭,不能再糊弄鶴年這孩子了。

 

第四十四集

郭秉惠帶著鶴年打聽馮大福的下落,瞭解情況的人說,馮大福仍駐防,而且屢立戰功。大福活著的消息讓郭高興極了。她托人給大福帶了一封信,但卻如石沈大海一般。

一天,一名軍人突然走進嚴家跨院,說要接敬秀同志和祿山同志走。大家知道是馮大福回來了。郭秉惠聞訊前來,福子卻沈默不語,秉惠含淚轉身離去。嚴寬抓住秉惠,一瘸一拐走到大福面前,他叫了福子一聲哥哥,兄弟二人相互凝視著,嚴寬說:「你喜歡秉惠嗎?」福子沈默良久道:「喜歡,可是…」嚴寬斬釘截鐵地打斷了福子的話說:「喜歡她就跟她過!沒什麼可是…」 兄弟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福子和秉惠走進嚴家大院,鶴年見到大福,跑著撲到爸爸身上…

寶鳳火急火燎闖進院子,說哥哥寶翔為救女兒出了車禍。寶鳳口無遮攔,當著嚴振聲的面,說他快不行了,哥哥想最後看林翠卿一眼…春花急忙給林翠卿梳頭洗臉換衣裳…老嚴心裡非常彆扭,但還是帶著林翠卿來到了醫院。

一息尚存的寶翔笑了,他拉過嚴振聲的手愧疚地叫了一聲:「老爺…」老嚴讓他叫自己同志,說咱嚴家院裡的人都是同志,都是親人…寶翔說:「咱的親是處出來的,不能回嚴家,給親人做好吃的了…」寶翔微笑著望著林翠卿和她懷裡的女兒說:「我把閨女托給您了,跟孩子永遠不要提我,您就是她的親爹…」老嚴頻頻點頭答應,他讓寶翔放心走。

 

第四十五集

老嚴讓壽材鋪的人為寶翔打一副好棺材,還讓他們為寶翔糊紙紮,秀媽說:「要全套的,另外給他糊個鍋,糊個炒勺,這兄弟一輩子琢磨吃,帶過去用得著…」林翠卿突然開口,「再糊一個女人,一定要畫得漂漂亮亮的,他一輩子沒娶上媳婦兒,不能讓他缺了伴兒啊…」哇地一聲大哭,令嚴家院裡的人無不動容。寶翔的靈柩前,跪著林翠卿、寶翠翠和寶鳳…送殯的人群中最悲傷的莫過於林翠卿和寶鳳了。大伙兒向寶翔深深鞠躬。

肖主任到嚴家找嚴振聲,林翠卿一見到肖主任就急了,肖大姐對林翠卿說,她遞交的離婚申請不予受理,理由是她沒有特長又沒有工作能力,而且她的女兒還小,如若離婚他們母女的經濟來源就斷了,她兒子嚴寬雖有工作但又是個殘疾人…嚴家院裡的人誰也沒有想到林翠卿會主動提出離婚。林翠卿對牧春花說: 「妹妹,我耽誤了你和振聲這麼久了,今兒個,我無論如何也要跟他離婚!不能再對不起你們啦!」俞老爺子自責起來,說這些恩恩怨怨,其實都怪他。

嚴振聲想把黑子投在沁芳居的錢還給他,無奈賬上已經沒有多少現錢了…走在空空蕩蕩的沁芳居,嚴一一摸著店裡物件。一片敲鑼打鼓聲中,沁芳居的老字號牌匾被緩緩拿下,一塊沁芳居醬菜廠的牌子被掛上…原來從這天起,沁芳居正式成為公私合營的工廠,新的廠長和會計馬上就要進行交接,嚴振聲二話不說配合著,小黑子卻氣不過。

孔老痴、嚴寬和夥計們都換上了白色工作服,開始在醬菜廠工作。只有小黑子坐在棚子底下運氣。嚴振聲走進作坊,小黑子斜著眼睛瞪著嚴振聲…嚴振聲告訴小黑子,沁芳居已然合營了,他的股份都押在生產資料和這些醬菜、老疙瘩、西外分廠的房子、一百多口缸里的甜麵醬和庫里的幾千斤大粒海鹽裡頭了。小黑子說話間轉身衝到菜案子上抄起一把切鹹菜絲的大片刀,要跟嚴振聲拼命…

 

第四十六集

林翠卿準備把前院的倒座房租出去,又上跨院收取各戶的租金,嚴振聲說不好意思向同志們張口。杏兒落魄地蹲在路邊牆垛,碰上了嚴寬,總算吃了一頓飽飯。嚴寬問杏兒願不願意跟他走,到沁芳居醬菜廠當學徒。

老丁來嚴家找牧春花教她唱歌,聽著兩人的歌聲,嚴振聲氣不打一出來。老丁 「激情澎湃」地教春花如何發聲,以增加表現力…春花覺得不妥,默默推脫。老丁問春花:「你是怎麼在這樣的家庭生活下去的呢?」春花說,這兩個孩子的爸爸住在這裡,她不能讓兒子缺失了父愛。喜歡春花並追求她很久的老丁直接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說重新組建一個家庭同樣可以讓孩子得到父愛…春花當面拒絕了老丁。老嚴說這個團長沒安好心。春花不停地笑,說他們在排練,是純粹的工作關係。

小黑子當上了沁芳居的副廠長,嚴振聲當上作坊里醬菜的醃制技師。嚴寬與郭秉惠領著杏兒來到作坊里,正在將醬菜出缸的工人們朝嚴寬等人看過來,嚴寬介紹說這是他新收的徒弟。郭秉聰卻當著大傢伙兒的面,說她從前可是掛過頭牌的,眾人頓時對杏兒的「特殊身份」有所顧慮。嚴振聲看在眼裡,對杏兒說用自個兒的雙手掙飯吃,不受討來之食,是件光榮的好事兒!熱淚盈眶的杏兒向嚴振聲深深鞠了一個大躬,雙手接過工作服。孔老痴、高祿山和夥計們再次鼓起掌來…

因嚴家的錢緊雇不起人了,林翠卿要幫著牧春花照顧前院家人每天的吃喝,包括洗洗涮涮的一應家務,她的身體不好,又要照顧年幼的翠翠,這一切春花都看在眼裡,春花心疼林翠卿。俞老問起來,林翠卿卻說她不是為了錢,就想鍛鍊鍛鍊身體。

小黑子向嚴振聲問起讓牧春花改嫁的事,說為了嚴謝,嚴振聲也應該讓春花嫁給丁團長。但說來說去,小黑子還是為了他那投在沁芳居的錢。

 

第四十七集

嚴振聲回到家,說不想耽誤春花,只要她想離開嚴家,他絕不攔著。春花說,他們是一家人,不怕別人說閒話。牧春花單獨找到小黑子,小黑子二話不說開口就要房契,牧春花提起小黑子打劫佟麻子、殺了海淀豬頭飄的事,小黑子沒想到牧春花還知道這事,做賊心虛,沒再提這事。春花安慰嚴振聲,小黑子算是給拍唬住了。

林翠卿特地給牧春花沏了茶,說要跟春花說些體己話。林翠卿感激牧春花這些年一直替她這當姐姐的想,說她再不為春花考慮考慮,枉為姐姐,枉為人!牧春花心中五味雜陳,眼睛濕潤。

俞老爺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大限將至,把全家人叫到床前,一一說完話便去了。

 

第四十八集

醬菜廠的澡堂子一三五向男員工開放,二四六向女員工開放。這天正巧週四,嚴寬糊裡糊塗進了澡堂子,一聲尖叫,這才知道自己記錯日子了,他慌忙跑出澡堂,站在外面回不過神來……杏兒走出浴室,羞答答地低下頭。夜裡,杏兒來到嚴家向春花和林翠卿說了澡堂子的事。

已50多歲的林翠卿從廚房出來,她招呼「兄弟」三人吃飯……鶴年給嚴謝嚴宗的碗里分饅頭…老嚴滿意地望著三個已長大成人的晚輩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老嚴、春花和林翠卿三人共同找嚴寬談話,嚴寬說杏兒這是用澡堂的事訛他。春花點破杏兒早就對他芳心暗許,對他是真愛,是個好女人。嚴寬沈默許久,說這輩子非杏兒不娶了。林翠卿和牧春花給嚴寬佈置好新房,嚴家上上下下都來幫忙,準備杏兒和嚴寬喜宴…小黑子放話,要在喜宴上當著醬菜廠大伙的面鬧酒炸。嚴寬的婚禮只能不辦了,林翠卿一生氣,又開始念叨寶翔…林翠卿這病根沒除,牧春花和嚴振聲這些年一直不敢讓林翠卿受刺激。

嚴寬告訴親朋好友,婚禮不辦了。在眾人逼問下,嚴寬才解釋道,嚴家是不忍讓杏兒被那些臟心眼子的人埋汰。杏兒笑道,用不著名票兒張口,她自個兒給親朋好友唱大戲,必得把那些個髒心爛肺的嘴給堵上。嚴寬騎著自行車,車後座上坐著一襲紅衣的杏兒,她的雙手摟著他的腰,唱了起來…

 

第四十九集

鶴年和嚴謝是高中的同學,二人同時喜歡上了學校同學辛紅,辛紅對鶴年沒感覺,卻對嚴謝有那麼點意思。學生下鄉收割小麥,辛紅看嚴謝賣力乾活,汗流浹背,把自己的毛巾給他擦汗,鶴年看了心裡不是滋味……嚴謝割麥子的成績突出,獲得了全年級第一名。辛紅提議,同學們要向嚴謝學習,唯獨鶴年對嚴謝的出身提出質疑。

一桶熬白菜和窩頭放到了田間的地頭上,白菜湯上飄著一塊肥油渣,同學們上前就餐,餓極了的嚴謝並非有意地把白菜幫和那塊肥肉渣盛到了自己的飯盒里…同學們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了嚴謝,嚴謝卻早就狼吞虎嚥地吃進了那塊油渣…嚴謝被質疑,辛紅說自己對嚴謝的表現感到非常失望…嚴謝在麥場上揮汗如雨,不怕苦不怕累,但是卻收效甚微…「肥油渣」事件讓辛紅對他的目光變得冷漠了。

嚴謝回去後問春花,自己可不可以改出身,春花愣住了,兒子又說自己已經知道嚴振聲和她已離婚多年…鶴年告訴嚴謝,他偷聽到家裡大人說嚴振聲根本就不是嚴謝的親爸爸。嚴謝要跟嚴振聲斷絕所謂的父子關係。春花生平第一次打了兒子一個耳光,嚴謝哭了,母親正欲說出嚴謝的生身父親是誰的時候,嚴振聲厲聲制止住春花。

嚴謝看見辛紅和鶴年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他心裡很難過。嚴謝把自己心中的不平告訴了牧春花。母親知道兒子愛上了辛紅姑娘,卻說他現在還年輕,大學畢業以後什麼樣的好姑娘沒有?可兒子說,自己偏偏就喜歡辛紅。春花說,那就好好表現自己,在各方面都要比別人強,我就不信辛紅不喜歡你……

上級命沁芳居醬菜廠用富強粉製作甜麵醬,結果製作以失敗告終。孔老痴為了完成制醬的任務三天三宿沒合眼,看到百十缸醬都毀了,身體一下垮了,最後因心疼那浪費的幾千斤糧食抑鬱而終。眾人悲傷肅立,抽泣流淚……

 

第五十集

馮鶴年和嚴謝在命題作文里都寫了孔師傅的離世,老師重點表揚了鶴年的作文,嚴謝情緒失落。回到家以後,嚴謝故意回避與老嚴接觸,不僅不叫爸爸,連北屋的門都不登。春花說兒子不能不近人情,嚴振聲雖不是生父,但他養育了你十幾年…嚴謝打斷了母親的話,說要和嚴振聲徹底斷絕來往。春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隱痛…鶴年對嚴謝說,他準備開一次大的家庭會議,還邀請了辛紅參加。小黑子聽到兩位年輕人的談話,說自己也想參加這次會議。

前院和跨院的成年人被嚴謝、鶴年、辛紅召集到北屋。嚴謝說,今天家庭會議的主題是關於嚴振聲的,我和嚴謝要和這個家庭劃清界限。小黑子質問嚴謝的家庭出身,嚴謝大言不慚回答之後,小黑子冷笑著欲講出孩子的出身之謎,嚴振聲忍無可忍,他湊到小黑子耳邊說:「如果嚴寬、嚴謝和鶴年這三個人萬一有了什麼不測,我就讓你先走一步,我老嚴隨後就到。」辛紅、嚴謝、鶴年都不知老嚴說了什麼。而最納悶也感到新奇的是辛紅,她覺得嚴家這個家族有一股強大的隱藏得很深的力量,一旦爆發勢不可擋。辛紅向嚴謝、鶴年告辭,說落後思想在嚴家根深蒂固,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

 

第五十一集

嚴謝向嚴振聲追問,他和鶴年的身世真相,並要求搬到學校去住。老嚴說,沒關係的,只要不影響孩子入團,他什麼都無所謂,人往高處走,孩子要求進步沒什麼錯。嚴謝積極參加學校活動,但辛紅對嚴謝的態度變得非常冷淡。

一天深夜,老嚴悄悄叫醒了家人,又和預先打過招呼的住倒座房的建築工人一起往宅門外搬東西,門外是三輛四輪大馬車。老嚴說,自己一輩子沒怎麼操心過錢,也沒能保住祖上留下來的家業,這回他要摳著自己,把該留下的東西傳給子孫後代。

小黑子在醬菜車間里對「技術員」老嚴說,他現在是醬菜廠專案組的小組長…老嚴裝傻,說自己在單位里老實厚道,從來沒得罪過人…小黑子說,你的人品沒問題,是你住的房子太多了,如今住房困難戶不少…老嚴說,我的房子破得已經沒錢修了,巴不得趕緊交呢。小黑子宣佈,林翠卿和翠翠及嚴寬兩口子住進跨院兩間平房裡,嚴振聲、牧春花、嚴宗也搬進跨院,高祿山、秀媽、吳友諒及家屬搬到前院。

小黑子仗著「幹部」身份繼續威脅嚴振聲,嚴振聲忍無可忍,告誡小黑子,大家知根知底,誰都辦過錯事,絕不能相互找茬。下了班的寶鳳走錯了屋門,她和林翠卿撞了一個滿懷,林說:「寶太太,您住前院北屋!這麼些年了,您終於當上了太太,如願以償了…」寶鳳來到前院北屋自己「家」時,她動手打了小黑子,說他忘恩負義。小黑子問寶鳳:「你伺候了林翠卿這麼些年,難道你就沒想過自己要往好房子嗎?千萬別說瞎話。」 寶鳳拿上自己的鋪蓋,非要和春花住在跨院的南屋裡。春花說,她可擔不起拆散人家夫妻這個惡名…林翠卿大聲嚷嚷著說:「快讓寶太太回府吧,別讓吳老爺怪罪咱們跨院人辦事沒分寸。」寶鳳笑著說,這麼多年了,林翠卿身上闊太太的臭氣還沒散盡。林翠卿和寶鳳展開相互擠兌的「對決」…寶鳳最後仍留在了春花住的小屋裡,她對春花說,自己決不會幹落井下石的。春花提出嚴家人和寶鳳搭幫在一起吃飯,四個女人一同做飯做菜,大家不僅可以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有什麼事還可以共同商議「對策」…

 

第五十二集

嚴謝回家時遇到了住在西廂房內的祿山的女兒秋麗,一問才知母親和弟弟已搬入跨院了。秀媽和秋麗解釋著,嚴謝說,沒什麼,跟嚴振聲有這層關係的人都得沾包兒。嚴謝找到嚴振聲單獨聊聊,非常痛苦地說,說起自己只能閒呆在家裡,還不是因為老嚴嗎?!爺倆兒大吵,嚴謝的話說的很重,老嚴氣得病倒了…

老嚴住院,嚴謝對老嚴的病況不聞不問。郭秉聰說嚴謝不孝,院裡長輩們冷淡的目光令嚴謝覺得詫異。嚴謝一而再地追問媽媽自己的身世之謎,春花 細細地把她跟吳友仁、嚴振聲的過往講完了以後,嚴謝這才頓然醒悟。天下起了大雨,嚴謝的目光堅定,毅然決然地在雨中前行,他的步履匆匆卻又是異常地沈重…

 

第五十三集

嚴謝一把推開了病房的門,跪在地上向嚴振聲叫了聲「爸爸!」老嚴笑了,他摸著嚴謝的臉說,孩子長大了,懂事了…1968年秋。嚴謝建議辛紅和他一起學素描,二人的關係漸漸融洽起來…辛紅喜歡上了有才華的嚴謝,並自願為他充當模特。

派出所來人把嚴謝帶走了,理由是他傳看黃色手抄本小說,嚴謝什麼也不說。其實,書是鶴年給他的。這本書鬧得嚴家人心惶惶,因小黑子剛剛傳遞了消息,這事兒不僅僅是拘留的問題,而是三年勞動教養的懲罰。辛紅哀求鶴年去派出所說清楚,好漢做事好漢當。鶴年說,自己原本就是好漢,黃色手抄本他是從來也不碰,也不敢碰的東西。辛紅說鶴年太卑鄙了,她讓嚴家院裡的叔叔大爺阿姨大媽們出來主持公道。大福告訴鶴年自己不是他的親爸爸,而嚴寬才是他的生父,鶴年一下呆住了,馮大福說:「出身可以不改,但是誰也不能忘了祖宗,不能忘了生養你的人,更要學會怎樣做人。」鶴年主動去派出所承認那本書是他手抄並借給嚴謝看的,派出所民警順藤摸瓜收繳了一批手抄本,由於鶴年主動交代並有立功表現,念其初犯不予追究。

嚴謝原諒了鶴年,但是鶴年卻不能原諒自己,他認為自己犯了錯誤。一夜之間,大公雞在京城變得奇貨可居,嚴謝和辛紅因林翠卿身體不好去鄉下買公雞,要給大媽注射「包治百病」的雞血……

 

第五十四集

老嚴因辛紅家庭背景不好,不同意嚴謝跟辛紅繼續來往。嚴謝說,邪不壓正,只要是好人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嚴家就有一個現成的好人。嚴謝說的就是嚴寬,當年嚴寬放話說誰要再拿杏兒的過去說事,他就跟她們死磕到底。所有人都感動得熱淚盈眶,嚴謝說嚴寬就是他的榜樣,只管付出真心和真愛,不去在意旁的,這才是最幸福的兩口子。

嚴家院裡的六個孩子都下鄉去了,嚴家大院裡變得安靜極了,大人們只有在讀兒女們的來信時,才會有說有笑地聚在一起。這些信最終會匯總到老嚴手裡…老嚴發現,嚴謝總是說好,鶴年念念不忘靠攏組織,別的孩子還說說日常伙食、戀愛等「個人」問題…

這天,一封加急電報送達到春花手中,電文是:嚴謝父母速來醫院。春花癱倒在地上,老嚴和林翠卿急的團團轉…嚴寬打了通長途電話,得知源頭是鶴年的情書被當眾讀出,被公開批評。

 

第五十五集

高燒剛退的嚴謝發現糧囤中小麥的溫度在升高,嚴謝跟鶴年一同奮戰,日夜不停地開倉倒囤。糧囤被打開了,裡面的小麥都已經發芽兒了,鶴年說自己對不起大家,嚴謝感到事情不妙…他衝進團部,鶴年已經把步槍槍口捅到了自己口中,嚴謝冷靜地勸阻鶴年,同時上前奪槍,槍響了…

嚴振聲和春花趕到了醫院,子彈是從嚴謝的左腮進右腮出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他的面龐與牙齒咀嚼肌被破壞……嚴謝非但不怪鶴年,還希望大家都原諒他。嚴振聲沒有責怪鶴年,也不去安慰傷心的春花,他看著嚴謝,一邊流淚一邊竪起了大拇指。嚴謝在小黑板上寫下:此生不枉來人世,因為我有個好家。

1978年,嚴宅門外停著兩輛卡車,小黑子正在指揮人搬下車上的各式硬木傢具。滿堂的傢具都歸了位,嚴振聲、林翠卿、牧春花領著孩子們跨進了陽光燦爛的屋內,老人充滿深情地相互凝視著,看著這些熟悉的老物件,止不住老淚縱橫…嚴振聲看著翠翠給他買的一輛他念叨了多年的自行車,忍不住稱讚;看著鶴年從上海復旦大學寄來的照片非常高興,說嚴家出了第一個大學生,33歲的大學生。嫁到上海的翠翠回到芝麻胡同,要把林翠卿接到上海居住。嚴謝和辛紅的後代與嚴宗的孩子在跨院裡玩耍,前院的吳援朝和高秋麗抱著自己的娃娃到嚴謝的家裡來串門。翠翠拿出林翠卿和嚴振聲的離婚協議書,春花才知道這天就是林翠卿要離開嚴家的日子。小黑子寶鳳、秀媽祿山、郭秉聰、牧春花、嚴振聲等一一跟林翠卿告別,目送林翠卿離開住了大半輩子的芝麻胡同。

藍天白雲下,春花輓著嚴振聲的臂膀在長城上散步,笑談人生。

全劇終